標題: 一段难以启齿的性爱经历 [打印本頁] 作者: lujgfjfz 時間: 2012-11-13 23:02 標題: 一段难以启齿的性爱经历 一段难以启齿的性爱经历7 ?! H n' D4 q) f. r, v) s
/ H, n( b3 [, D
我的老家在乡下。1980年7月,我考入距家17华里的县7中。这是一所重点中学,虽然面向全县招生,可除了分片和走后门入学的外,鲜有考生能凭学习成绩进入。只有我们10几个成绩特别优秀的才有幸就读。说是县中,其实校址在一个乡政府所在的小镇上。校舍破烂不堪,但比起我读书的小学还是好多了,至少房子排列的很整齐,而且还有一个全镇最大的操场。/ P f# {1 M I9 s
- E p4 V$ i1 ~, {4 D
大多数学生是官宦子弟,尽管学校给他们提供了更多的帮助,比方几间不大的宿舍都分给他们,但对我们这些凭实力考入的学生还是给了足够的重视。一是把我们每班分一个,既可作为同学的榜样也方便老师辅导;二是明确我们可以做课代表不允许担任班干部;三是暗地嘱咐老师们对我们在学习上给以特殊的关照。鬓发班白的老校长在单独给我们开会时说:“……现实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你们是学校的宝贝疙瘩,学校的这快牌子就靠你们撑着了……。”最后的几句话明显带着幽怨、凄凉和无奈。老校长是上世纪30年代出生的人,文化不高却很有正义感和人情味儿,我们都很感动。/ X7 G' F1 P0 t% O" l9 n
_) ~. ~0 E$ A% A4 A 开始,我们骑自行车来回奔波,可入秋后天越来越短,还没放学天就黑了。学校让几个女生挤在女老师宿舍,而我们几个男生实在没办法。那天校长和教导主任把我们几个叫到一起说:“唉!怎么办呢?看你们这么起早贪黑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啊!再说也不安全。你们在镇上有没有亲戚?能不能投靠一下?开了春天长了就好办了。” ' P4 L4 T3 g" F& _ J- P8 C; h0 O" ~8 R* Y+ X' G
几天后同学们都投亲靠友了,偏我在镇上乃至镇周围没有亲戚。只好继续起早贪黑。又过了几天老校长找到我说:“以前在我们学校驻校的老贫农家里有地方,老贫农是没了,他儿子很憨厚,同意你到他家去住。你自己带上粮食,学校有煤,乘没人的时候你推一车去,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我让推的……。”" E' A$ o* x3 H, j* u( m
" p/ g3 u/ s5 U9 d+ H5 X$ M
周六的下午,我推着自行车正准备回家,老校长看见了,有点不高兴的说:“给你说好了的为什么不抓紧办?”8 Y1 X' Y' U* x: s9 h
7 }4 S: m- {# n) g “我想回家先把粮食带来。” / k: S3 Y" w; p4 D2 x } / K6 C$ I( Z" v3 C& Q; i “恩,这样吧,今天我送你去认门儿,明天你带粮食来自己去。”老校长说完指着教师食堂门旁的手推车说:“去把车推来。” $ h, V C, E- k1 W* e1 ~/ H$ k. y5 b! [
老校长亲自操锹和我一起选大块煤满满装了一车向老贫农的家走去。边走边嘱咐我:“别贪玩,要有眼色,学习之余帮人家做点活……。” . d( A$ A) T) G0 F' O' x5 J; V1 u& ~9 U7 ?6 [/ |! X
说实话,由于自幼没离开过家,到老贫农儿子家住我并不大情愿,但我不能违逆老校长的一片苦心。扣响门环后,一个中年女人开了门,一看见校长就热情的说:“校长来啦,快进来。”又看见了我:“呦!多俊的小子啊。还推煤干什么?咱家不缺烧的。” . W) A( l, [8 ]/ ^ S( E ( J2 d! I+ J2 J4 m$ x 校长简单介绍了几句我的情况,又当她面嘱咐我几句我们就出了门儿。 周日下午,我驮着粮食来了。女人热情的接过粮食袋子打开口儿说:“多好的小米啊,哦,还有白高粱米呢,可得好好学习,要不就对不起家里了。”4 _% d. g5 R- E) S
! P2 R2 Y! A. N; o$ U9 f0 } 老贫农的儿子也在家,他粗门大嗓的说:“以后粮食得拿,不能白吃,煤就免了,咱家不缺那玩意儿。”说他直率是确切的,说他憨厚有点不准确。其实他很暴躁。开始,我根据自家兄弟姊妹的年龄试图叫他哥叫女的嫂子,被他断然拒绝:“不能那么叫!你才多大个小人儿?叫叔,叫婶子!”于是我开始叫老贫农的儿子为叔,叫他的妻子为婶。我成了他家编外成员。他们有一儿一女,儿子9岁,在镇东头的小学读书,女儿刚会呀呀学语。0 L9 C4 _: w1 x) H; Q3 h
\, K; A8 U; T! ?) {3 g
“叔”那年36岁,是个车老板,长的五大三粗,没什么文化,张口闭口都“操!”总也见不到他的笑脸,没事的时候喜欢训我。一天晚上,他进门看见院子扫的很干净,把鞭子往门后一扔说:“操!鸡吧农村人院子整那么干净干什么?有那时间写几个字好不好!”我有点怕他。 6 h& n* O$ h# y5 C( x7 s 4 \; g" g% \* x “婶”是个很贤惠的女人,她从不大声说话,每当叔训我的时候她都看着我笑,即使训冤枉了她也不替我辩解。大概我那个时候正是生理逆反期,不管婶怎么表示亲近我都反感,特别是看见她穿着衬裤摇摆着丰满的臀部走动的时候更烦的厉害。7 i6 f/ }- o. L) H; m, _+ ~- v. ?
3 L( f' s) G7 r+ \3 N 最令人讨厌的是他们的儿子,总翻我的书包,有时候还缠着我给他写作业。一次他摆弄我的钢笔,不小心掉地了,摔劈了笔尖,把我恨的真想揍他。倒是他们的女儿我喜欢,白白的胖胖的,还不会给我捣乱。一次大人都出去了,把正熟睡的她放到我的炕上,我边学习边看着她。一会儿她醒了,大概看见妈妈没在跟前咧嘴正要哭,忽然看见身边有个苹果,便费力的翻转身伸着小手去抓。她手小苹果大,她一抓苹果向前滚动一下,她手脚并用费很大劲向前蠕动一下再抓,可苹果又向前滚动一下,抓来抓去,终于苹果被她撵掉到地上了,于是她便大哭起来。我顾不上笑,慌忙把她抱起来模仿大人的动作悠着、哄着。我喜欢抱着她玩,可不能让叔看见。他看见了就会说:“喜欢抱孩子的老爷们没成色!” I" ^0 \) }! t7 R `* d 4 i& B. j& p' L 现在回忆,对那个寄宿年代充满了感激,可当时因为我刚刚离开家,对外面的世界一点不了解,所以生活的很不轻松,唯一感到满足的是,每当我从家回来或回家之前,都能在“叔”家吃一顿雪白的大米饭或白面馒头。我家在山沟里,没有水浇地,一年到头除春节外难得见到细粮。而镇政府所在地是平原,出产大米和白面,尽管为了多打粮食种的稻子和麦子并不多。第一次吃大米饭的时候我有些难堪,转悠着想溜走。“叔”说:“操!吃你的得了,吃什么你也管!”& T' [- o* W8 e/ A$ h3 P
" f4 ^# |- ]; _# m% e: r/ n# T+ A 由于学习环境优越生活条件好,我不仅学习始终是尖子里的尖子,身体也象气吹的一样疯长。到初三的时候刚满16岁的我身高已经1.78米了。“叔”唬着脸说:“操!好东西都让你吃了。”天有不测风云,也就是这年冬天,“叔”在一次拉石头的时候马惊了,满载石头的马车从他身上轧过,送到医院不久就去世了。$ e9 z$ @" W% j2 s
: {: w, r/ _- @8 o
对于“叔”的去世我的感情很复杂,虽然后来他在外出拉脚的时候不知从那里打听到我们还有转了好几道弯的亲戚,在他的强制下我称呼他们为表叔、表婶,实际上八秆子也表不上,亲情是没有的,加上他总训斥我,对于自尊心极强的我来说难免沉淀一些积怨,甚至瞬间产生一种庆幸心理——以后没人再训斥我了。但这种心理一闪既逝。一来毕竟在一起生活了2年多,尽管他训斥但从没影响我的学习和生活;二来他家发生这么大变故我能否继续寄宿还是未知数,难免有些顾虑;特别是对于这个家庭今后将如何存在充满担忧与同情。 " M& Y: h* i9 V8 f: d+ Q0 L) z9 N9 Y/ M9 e
我不会表达感情,每当表婶哭泣的时候我就走进她的房间默默的站在她面前,直到她停止哭泣。烧“五七”那天我回去的较晚,到家后听他们尚不谙世事的小女儿说:“妈妈给爸爸送钱去了。”我没顾上吃饭便赶到村头,表婶哭的气息哽咽,任谁都劝不了。我仍然默默站在她旁边,有人说:“别哭了,你家的学生来了。”表婶真的逐渐停止了哭泣,半晌问我:“吃饭了吗?” " H8 Y9 M( Z! z$ q* k" G( y9 h* K# U+ h3 C. d! _& M8 O
“吃了。”我答。或许我的这种无声劝慰胜似有声,以后很少听见表婶的哭泣,应该说这期间不管愿意不愿意,不管是否出于感情我都在分担表婶的巨大悲痛。饭菜依然可口,甚至细粮比以前还多了。火炕依然温暖,由于他们的儿子回到他们的房间我由炕梢挪到炕头。但再没有了训斥声,没有了欢笑,曾经不绝于耳的“操”彻底消失了。表婶整天沉默寡言,孩子们似乎瞬间长大,静静的学习,静静的吃饭,静静的睡觉。时光在沉默中静静的流失。 # c" Z( Y0 q# H# V* A- |$ s$ }, b1 h* I. P6 k
寒假到了,放假那天已经腊月23了。在学校开完会我没直接回家,而是来到“表婶”家。出于多种考虑,我准备回家住。到表婶家后我先是拼命劈了一大堆木柴,然后又将水缸压满水,最后把院子扫的干干净净。表婶一直狐疑的看着我。一切就绪后我走到表婶面前:“表婶,明年开春天就长了,我想回家住。这么长时间麻烦您了,将来……将来我会报答您。”不知为什么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忽然心里酸酸的,言语有些哽咽。 ' B- A; o, G4 I: I+ D9 o. F, y $ M; b; p. A/ w; K8 q3 y: ~# w 婶听后默默的坐在灶前,没等说话眼泪一串串滴在地上。忽然她抬起头,脸上甚至带着笑:“我知道你要走了,走吧!这个阶段家里太乱,委屈你了。”+ u: ]+ _* [3 ?: o) x
1 b2 G9 F$ ~: v/ y% c I 表婶的笑让我感到心悸,我赶忙解释“不……。” 3 ?' @! Z3 m6 L8 X3 j' F. r, G9 N. P0 u* O; E$ B( F
“唉!不用解释……。家里这个样子,你学习也受影响。/ d6 I$ }7 C" e1 u1 K' O
/ |2 a) ~( o' i* f
诚如表婶所说,她娘家没几个人又离的远,表叔在世的时候脾气不好得罪不少村里人,孩子又都小,以后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 ]# y3 q0 J1 b- l0 [1 M4 x
0 I! b8 x# E) b6 k# @+ c5 i8 ] 那天,家乡充满年的氛围。我和小伙伴们上完坟回到家里已经接近中午。看着到处花花绿绿的对联、挂钱儿和满灶间的菜肴,忽然想到“表婶”,在万众欢庆的时刻他们是个什么样子呢?小弟还吵着要炮仗吗?小妹有花衣服吗?表婶是不是又坐在炕上哭?刹时婶的千般好处齐集心头,情绪立即一落千丈,独自默默的坐在台阶上出神。欣赏完年画的爸爸从屋子里出来看见了我,诧异的盯着问:“怎么了?怎么了?哪不舒服?”见我不回答便有些急:“说话啊!你这小子!”妈妈听见了扎撒着沾满白面的手走出来,哥哥、嫂子、姐姐都拿着他们各自分工的活计围了过来。 ; r( d! a' _) m. ]0 Z- o l0 Q4 t3 C/ t# R& x0 @
我知道这种情况不说明白爸爸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爸爸爱子女,小病小灾他到不怎么在意,他最怕子女在外面受欺负,连妈妈都说他“护犊子”。此时随着年龄与学识的增长我已经能够完整的表达主观意念和客观事物,当我绘声绘色讲述了“表婶”对我的好处以及她家的遭遇,妈妈、嫂子和姐姐眼圈都红了。沉默片刻爸爸忽然说:“你去一趟,带上点年货,如果晚了就在那里住下明天早点回来。”妈妈不满的说:“大过年的,别人跑一趟不行?非得他去?”' t: W3 D1 D/ \0 s) P3 i, P
3 G6 [; B4 [6 D& P2 T 哥哥听妈妈说完便说了句“我去”,然后到屋里换衣服。 1 u! ^+ B; i# {$ ?# M) c , \1 u8 g& }; H( s" }8 x2 i* c 爸爸说:“谁去能代表他?让他去吧,这么大了,要懂得知恩图报。”9 M) b+ M$ e1 K9 u. D
9 Q$ N4 S1 H `
于是,我带上妈妈和嫂子准备的一面口袋豆包、年糕、冻豆腐,还有一串自己采集的蘑菇骑上自行车风驰电掣地向“表婶”家奔去。 , ?. Q9 |, b+ q- G* [& k; U 6 S+ R$ ?( d% {7 G1 j 到“表婶”家大概是吃年饭(下午3点左右)的时候,推开虚掩的大门没有对联与挂钱儿,院子里随风滚动的枯枝败叶更增添了几分凄凉。我扛着面袋子进了冷冷清清的堂屋。大概是表婶听见了门响,带着悲怆之音问了句:“谁啊?” / [7 N+ ?# K2 E9 i9 K9 e$ Y+ u9 y5 A/ Z: L
“我!婶,我来了!”8 D7 K+ p- L! L% t, h# G
$ x, J3 n. T3 W4 T! L
婶掀开门帘,蓬乱着头发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来了?”3 w/ X' l" a8 e3 b/ o' b
) o$ p4 p: Y4 a4 c* D# }+ h' K) y- | “我来看看你,来陪你过年。”0 |; Y) Y6 x: n
9 ^! s5 [ [: a$ r+ B3 {
婶的眼泪立时淌了下来。 ' V" i* G5 m( K) c' G6 ]: g( P Q$ U9 r4 {% g6 L
进了屋,小弟坐在饭桌前写作业,此时正瞪着大眼睛显得很陌生地看着我。小妹则牵着妈妈的衣襟亦步亦趋的跟着转。% c0 v' H C& q
( A3 }: m. B8 C6 O }
我知道我不是为送年货才来的,我的主要任务应该是调节这近似僵固的空气。想了想我问:“婶,做饭了吗?”从表叔去世后我对她就简称为婶了。“你还没吃饭?” # o/ V2 l" k. |) L7 V0 l' K. J; c3 g
“是,再说,你们也得吃。”9 v( |+ r. `2 x1 F3 |
2 K) R$ P( F, u: x% ^
“好,我给你们做饭。”% K+ L5 _% I# S% h; {
" r5 K% d q5 ]# u, F# K 我本拟初七早晨早点走,妈妈提醒我说:“既然还到人家去住不如就早一天去,到那帮人家干点活,没事的时候去给你”叔“上上坟,大过年的,上坟只能中午上,别的时间不管用。” ' W; G- z3 P: m0 }; ] : x6 a) V& Q) e8 |5 h 说实话,这几天疯玩把婶家都给忘了。妈妈的话提醒了我,我催着他们给我打点行装,上午10点多重新回到婶家。( _% W T7 {* M8 \' F
8 G. ^& m6 U4 ~" }" M 婶听见院子里车铃响就迎了出来,看见是我,不无欣喜的说:“我估摸着你该来了。”我给婶拜年,装做要跪下去的样子(农村近亲拜年都要磕头),婶一把拽住我说:“快不要这样,留着我侄儿长个儿吧。”结果我只是一揖了事。婶边埋怨我不该带这么多粮食边帮我将粮袋行李往房间搬。进屋后婶问了我父母的好,介绍了年30我走后的情况:“那天你走后,那两个女的没走,那几个男同学返回后也来到了咱家家,他们打扑克,玩跳棋,一直闹到发纸(迎财神)才走。正月这几天他们也三三两两的来过。我嫁到他家11年,今年过年是最热闹的,什么愁事都忘了。”婶边说边拍拍我身上的灰尘:“看来你不仅学习好,人缘也满不错呢!” 3 `2 \- y- ~, [7 }+ j, w6 Y) | ( G4 D( Q- {, l8 r) L2 m" e4 r 说完话婶开始做午饭。我见没什么活干便叫上小弟走出家们。婶以为我们是出去玩,就嘱咐说:“快点回来,饭一会儿就好。”- [/ z5 S! J; b
% G& G4 h+ t R- D6 P4 q
小弟虽然只有十岁,自从没了父亲他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不仅好好学习而且经常抢着帮妈妈做力所能及的家务。& U- L( S5 i1 u9 W: s' f
' B. \& u }3 ?4 e( V. c2 ]# K/ R 回来的时候,远远看见婶在大门口张望,见到我们似忧似怨的说:“跑哪去了?饭都凉了。”当看清我的表情和小弟的泪痕她明白了,有些感激的将我们让进屋里。饭后婶以商量的口气对我说:“思楷,西屋的炕好长时间不烧了,屋子很冷,咱娘几个就在这一铺炕上睡好吗?” 2 M9 b: B, J n1 w: u& W" _0 F: P; Y. z x
见我有些腼腆和犹豫,她又说:“我是你婶儿,怕什么?一来少烧一铺炕节省柴禾,咱们在一起屋子显得暖和;二来你叔走后我有点害怕……。”/ H" g2 P9 V8 y; r: e% t# \( \
6 |7 K( I3 l( L( k$ |- F: F! T
我到没别的想法,主要是想,开学后我的学习会很紧张,每天学习的很晚影响她们休息,同时也怕两个孩子捣乱。当时,高中很少,大多数初中生考不上高中,尽管我心里有底,可压力依然存在。婶既然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便爽快的答应了。晚上婶将我安排在炕头,小弟挨着我,她则在最炕稍。事实上婶说的是对的,在一铺炕上既节约了柴又使房间显得格外温暖,两个孩子婶约束的很严,他们从来不干扰我的学习。每当夜静更深,她们娘三睡了,我便放上炕桌挑灯夜战。进入了夏季后我曾提出到西间独居,婶以夜间害怕劝阻了。经过这场变故,特别是春节后,婶对我几乎无微不至。每天都将饭菜放在锅里,嘱咐我饿了就自己去吃。后来见我从来不动锅里的东西,她便半夜时披衣起来,给我几块点心或冲碗麦乳精。每当此时,我都会报以感激的一笑然后继续埋头学习。4 z- X9 ?: b7 v, s. c
3 w+ M& ?2 `/ G$ D3 k4 A
从初三下学期到高一上学期近一年的时间里,我们就这样既温馨又和谐的度过来。0 E$ n4 {& J, ?, b$ u4 n Y
7 S" {$ c8 i O. G& \' G
中考前我曾经有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按家里的意思是要我报考县一中,我也向往那里,那是全县最好的学校,以我的成绩,考入应该没问题。但每月15元的伙食费和住宿费让爸爸犯了愁。老校长自然希望我考本校高中。他在考前召集我们开会说:“就名声来说我们没有一中牌子硬,但就几个主要任课老师的水平绝不比一中差,你们的成绩拿到一中也是尖子生。我们的学生成绩参差不齐这是社会原因。这里有个问题,你们到一中没人认识你们,你们就是普通学生,在这里你们就是宝贝疙瘩,我会动用一切力量培育你们。这不是我名利思想严重,每年走后门来的太多了,让我这个校长没法当。如果不采取这种办法我们这个重点学校用不了两年就得垮台。在过几年我就退休了,我什么也不怕了。不管怎样,我要让那些凭学习成绩上来的有个好结果,否则就对不起你们的家长。你们回去和家长商量一下,再好的学校也有坏学生,再坏的学校也有好学生。而且在本校读书还可以节约一笔经费。”8 @" T5 V5 ^+ V6 x! Z3 L3 O+ y
" x6 y7 Z) `) c& S( Y
老校长的话其实已经坚定了我报考本校的决心,可回到婶家我还是煞有介事的征求她的意见。并明确表示我要考一中。听我介绍完情况,她沉默半晌,最后幽幽的说:“想去就去吧,学费不是问题,我给你拿。” ! V% M6 N8 P" V 7 B/ N& E) C6 [* V: z: b% w5 u 我很感动,不忍心再骗她:“其实我早已下决心了,就考本校。” ; E: C; k$ q' r& g% ?% |* B$ ~% s* W# M- k/ @
婶儿抬起头,怔怔的看我半晌,忽然红了脸咬着牙用手中纳着的鞋底狠狠地拍了我一下:“说,是不是舍不得婶儿?”* N% u5 b4 b% h" Y" f
' a2 I' n: O$ C, I* `
“有这个因素。”我边笑着躲闪边如实地答。 & j) I( G$ H/ e, Z5 G$ A , ?* ^, G! y8 y6 a* x+ G 婶儿很兴奋。从我认识她那天起,从没看见她象今天这样毫不掩饰的流露真情。我忽然注意到,其实婶的模样很好看。/ a/ w7 u- v) I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