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映残阳

面对现实

第一部　　　　族灭身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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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齐立国已近百年，定都于蓟，与南朝陈国划江而治。

　　齐宫经历代修缮，覆压数十里，代水滑水自东北流入宫墙半日方可流出。宫
内掘土为池，积石成山。绿荫间红墙绿瓦楼阁高耸，飞檐斗角，巍峨雄伟，气势
磅礴，内中宫女太监数以万计。

" s8 Y, Q9 c; j4 P/ v4 B. K　　寒来暑往，转眼阮安入宫已经三年，当初与他同时进宫的五人只剩阮方一个
+ \0 g& g% I% m* _9 @- x5 L4 B3 c。阮振刚养好伤就逃跑过一次，逮回来后被押到吴甸，带着脚镣铡了一年草。回
宫不久又偷偷逃跑，他对蓟都的道路不熟，口音举止又与众人不同，不到一天就
5 r5 V/ o* Z3 ~( O  X# X6 z被神武营抓捕。这次他被杖击一百，押到吴甸铡草三年。而与他们同时受刑的其
他两人，没等在黑暗的蚕室熬过七天，就双双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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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 q9 y4 P) X2 y" M　　阮安乖巧伶俐，但他是叛匪家属，在宫中没有靠山，脏活累活是他的，露脸
的差事则没他的份儿。三年来一直在御茶房当差烧水。

8 f. c9 g  G! r0 c; X4 d　　虽然脸上常挂着笑容，但阮安仍忘不了部落被毁的景象，因此每天手脚忙个
不停，借此来逃避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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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阮安也被派到一些低级嫔妃住处送水──皇后、贵妃那里早就有人巴
  Z( g% y8 w/ _" n0 `% \0 W- ~结，轮不到他。阮安最喜欢去碱福宫淑妃的住处，因为那里的宫女菊清很像他姐
姐阮滢。

　　菊清也很喜欢这个伶俐的小太监，遇到他去送水，常会给他些小点心，有时
候还会说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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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8 E+ \4 j% g; M# v' ~9 ?- F　　这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 j- g$ {' ^, ?* B7 c1 A7 C4 \& P　　阮安每月只有一两银子的月例，积攒两年才积下二十两。他打算先用这些银
& L* A5 r0 Q  Z# R* p子赎回自己的阴茎，剩余三十两打成欠条。但刘光一口咬定现银五十两，任他苦
苦哀求，眼珠转都不转。

　　阮安含恨离去，路过侧房时，他看到梁上吊着一排木匣。其中有一个是属于
他的。

9 Y7 o& N) Z2 j" [. |　　这一年他又攒下十两，但离刘光的开价还差二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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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中午，阮安正在碱福宫侧房倒水，忽然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放下
水壶，好奇地往外张望。在一旁帮忙的菊清赶紧拉住他，‘嘘，是皇上来了。’

　　阮安吓了一跳，入宫三年来他还是头一次离皇帝这么近。

$ S/ ?2 ~4 U" s8 U6 o& H; ]' Z　　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什么，脚步声停在门前。接着一个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 I% P% G* O$ B% ~: r: G。那人明黄服色，身材虚胖。阮安只看了一眼就连忙低下头，跟着菊清跪了下去
，心里呯呯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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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E1 ^  _" w5 S5 H5 x/ X! O　　那人托起菊清的脸蛋看了看，笑了一声，环顾一下室内，走到桌边敲了敲。

) s6 f' g+ D8 v' K' c* k- n　　菊清犹豫着站起身，走到那人跟前，重又跪下。

" S, B6 S0 O3 H  ]' [, r　　那人一把抱住菊清，放在桌上，伸手解开她的衣裙。

  B, }" b1 B& ^) W+ \5 r0 G- B　　菊清颤声说：‘皇上……’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条裙子扔到阮安身边。淡红色缀着碎花──那
) k( D' p, W4 b! ]* f$ m8 h是菊清身上的衣服。他不敢抬头，只从眼角看见桌旁垂下两条白生生的大腿，菊
. ~3 P/ y* I: U; F" K% u. Q# X, q清两手按住腹下，大齐天子站在她腿间，外袍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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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安赶快收回目光，屏住呼息。

　　菊清突然痛叫一声，阮安心头一颤，又斜眼看去。

4 O: L: [' ]! |　　菊清一条腿被皇上架在肩上，另一条腿则软软垂下，大腿内侧，一股殷红的
3 _& N' O; c$ ]& u1 {9 P3 O$ r鲜血顺着洁白的肌肤迅速淌下。阮安目光霍然一跳，微微偏头──菊清娇小的身
体随着那个‘天子’的动作在桌上颤动不已，显得那么无助。面上满是痛苦和凄
楚，嘴里痛呼连声，明亮的眼睛里饱含泪水。两人目光一触，菊清连忙闭上眼。

! w* l! i( n5 }+ m　　阮安脑中轰然一响，彷彿看到姐姐被一群粗野的齐兵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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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啦这个